【夷婉情深】应如是1(If线:如果乔婉娩那时真的追出了山门)
前言:姐妹们!是if线!让我们的小情侣慢慢成长吧!江湖依旧险恶,问题依旧存在,但是小情侣会慢慢磨合的!一定要给我he,trust me!
彩蛋是李相夷逸闻:奖励药罐子阿娩和我一起喝药!
依旧是粮票即可解锁,但是希望姐妹们多给我点支持,红心小蓝手还有评论,爱你们哦~
“我总感觉,相夷回来了。”乔婉娩向前几步,却依旧望不到熟悉的身影。
“我好后悔,我不该写那封诀别信。”她又往前几步,眼泪顺着面颊落下。
肖紫衿此时也在一旁,“婉娩,相夷也不想看到这样的。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不!”乔婉娩此时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追出去,一定要追出去。哪怕只听得到风,只看得见空空的台阶。
“紫衿,我不能丢下他。”
话音未落,乔婉娩已经离他而去,肖紫衿眼看着她快步跑下台阶,去拉她衣袖的手就这么顿在空中。
他看着乔婉娩素衣蹁跹而去,如白色蝴蝶纷飞着扑向最后一团烈火。
乔婉娩追至山门,恰好捉到台阶尽头的一片白色衣角,她正要呼唤,却心头一跳,压下嘴边的呼唤,只急急跟了上去。
再往外,便是混乱的山脚。沿海的村子里残留着弹药摧毁后的荒凉。她心下不忍,此时也顾不得安抚。她急急向一位村民询问,是否见过一位白衣少年。
“他可能带着些伤。”乔婉娩尽可能叙说着李相夷的面部和身形特征,说到最后带了几分哽咽。
“没见过。”
“没见过。”
接连询问几人,都是相似的答案,四顾门与金鸳盟一仗,是江湖恩怨。可落在百姓头上,便是“殃及池鱼”。村子里的慌乱和哀嚎,并不比四顾门轻。她听着百姓的抱怨,有心想说几句,却无力辩驳。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,蔓延到眼间,一片模糊。
相夷,这些话不是真心的。你别走。
乔婉娩极力平复情绪,将眼泪和喉间的血腥气一并压下。终于在一个小孩的声音中找到了一点希望。
“那个哥哥,好像往那边去了。”
乔婉娩闻言一震,看着小男孩满脸灰尘,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的屋檐下面。她心痛难当,还是蹲下抓着希望确认。
“小朋友,你说的话可当真?那哥哥比我略高,竖着高马尾,白衣,还有一柄剑。”
“我只是看见了一个白衣哥哥,身上白衣服有些破,好像有很多伤口。”小男孩摇摇头,补充道,“没有拿剑。”
“他好像也和哥哥一样受了伤,哥哥这么疼,那个哥哥是不是也这样?”
乔婉娩看着小男孩天真的眼,心下翻涌,可时间紧迫,容不得她再犹豫,于是她转手把四顾门的令牌抽了下来,小心放在男孩的手里。
“好孩子,谢谢你。”她低声说道,“这是四顾门的令牌。沿着山路上去,去找一个叫肖紫衿的哥哥,让他来这里,他会帮助大家的。”
小男孩看着手里的令牌,摇了摇头,反手把令牌塞给了乔婉娩,“爹爹不让。他说江湖人管不了我们的生死。”
“姐姐快去吧。”
说罢,小男孩转头回了屋子。
乔婉娩站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,心知不能再耽误,朝着小男孩说的地方一路追去。她甚至用上轻功,让眼前的事物飞速流过。
江湖人管不了百姓生死,可江湖人又何尝掌得了自己生死。
偏就有一个傻子,妄图以己之力,给大家一个安稳。
可是凡人终究力有所限,天下不公之事那么多,又岂非一个玲珑心窍就能平呢?
乔婉娩此时想不明白,也没空去想,她只知道再晚一步,她就真的追不上相夷了。
强者有智可断纷争,偏偏不慧江湖险恶;少年有心匡太平,却不知寻常亦是江湖。
乔婉娩如愿地追上了李相夷。她看着相夷倒在海边,那海浪在一次次扑向他,他却恍然不觉,仍由一团炙热的火无声熄灭。
“相夷,”她颤抖地将他扶起,小心晃动他的身体,“你醒醒好不好。”
“你别吓我。”
“我这次不生你气,你醒过来好不好?”
回答她的依旧是海浪扑岸的声音。对于江湖生死而言,情深义重太轻微了,一轮红日落入大海,再耀眼也归于黑暗。
心口撕心裂肺,往日甜蜜在此刻毫无作用。相夷的生机、山下村民的苦痛彻底压在了她的心头。她泪流满面,呼吸急促,语无伦次。
“救救他,有没有人,能救救他。”
她根本背负不起相夷,她追不上这轮骄阳。她是那个怯懦的人,相夷护她周全,她竟然护不住相夷便想着离开。
偏在此时,李相夷又是在昏迷中咳嗽,乔婉娩大喜,再次急唤,却仍不得回应。
她哭得全身颤抖,而李相夷无知无觉,无法抬手慰她心神。她在绝望之中握住他的左手,却看见了袖口的奇怪凸起。
她轻触护腕,发现一串佛珠安安静静地裹在一层软布之下,那层软布在光线上放出柔和的光,那是天蚕丝织就一小截护腕。
那是她千辛万苦为他求来的佛珠。
乔婉娩陡然惊醒,明明相夷就在眼前,她要放弃李相夷,放弃自己,放弃他们吗?
不能再犹豫了,相夷危在旦夕,容不得她再无力痛苦了。
难道她追出来,不是为了相夷的平安吗?
海浪依旧,海风温柔。但海边的女子痛苦又倔强,她费力将白衣少年扶起,不再看他,转而握住他的双手,狠狠往前一拉,昏迷着的少年就这样整个撞上了她的后背。
她因着这冲劲不稳,膝盖狠狠撞到沙滩上,从远处看仿佛是他半蹲着拥着她。可是她深吸一口气,愣是摇摇晃晃地背着他站了起来。
她本想带他回四顾门,可刚刚那一幕幕,却又让她生了考虑。其他几位门主,包括肖紫衿在内的态度让她冷了心,她不知道相夷听见了多少;山下的苦痛又让她生畏。
可此时离这里最近的,无非就是普陀寺。无了大师!那是她唯一的希望。
她摇摇晃晃地往前几步,在略微适应后调动内力拼命往前,却终归因路途遥远而气力不济。
离开海边后她一个踉跄,两人重重摔在地上。她的手掌见了擦伤,膝盖亦是火辣辣地疼。这一切都来不及告知昏迷中的李相夷,可她毫不在意,支起身子的第一刻就是看向倒在一旁的相夷。见他仍有呼吸,松了一口气。然后又咬着牙想要背他求救。
可气力终究有限,再次想要背他却总无法站起,她又内外交迫,一时竟是呼吸不畅。
偏在此时,为何偏在此时。她恨极了这幅病弱的身体,再要强也在逐渐稀薄的空气里模糊了视线。
不要,相夷还在等我。我不能,不能就此倒下!
她的脑海里还是这样的念头。
所幸那串佛珠真的寄托了少女的满腔情谊,在乔婉娩再也无力向前时,一声阿弥陀佛传入了她的耳边。
她抬眼看见一位大师弯腰想要扶起二人。她顾不得眼前模糊,死死抓住了对方的衣袖。
“救救他,求求你,救救他。”
“乔施主自当安心,”无了大师轻拍,“老衲本就为此而来。”
她闻言松了一口气,眼前发黑,就此想要昏厥。可又依稀记得李相夷,无了大师无法带着两个昏迷的人上山,为此她又狠命想要保持清醒。
可惜终不如愿,她狠抓胸口也未能缓解那窒息感,最终她在无了大师的惊呼中失去了意识。